那晚,我悠闲地走在暮色匆匆的大街上,突然耳旁传来“他说风雨中,这点痛算什么,擦干泪,不要问,为什么……”原来是一个青年背着吉他自顾在人行天桥上弹唱。听到这首年代久远的老歌,我突然怔住了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,不禁泪光点点。
多年前,我还是个初中生,敏感又多愁。繁重的学业和家人的误解一度让我很自闭。妈妈会对着我的成绩单叹气“你怎么退步这么多”,爸爸饭桌上突然说“别跟男生走得太近”,我张着嘴想解释,却只剩沉默。那段日子,我像抽走灵魂的木偶,家校两点一线的路走了千百遍,却记不清梧桐何时发芽;课间同学的热闹,于我只是隔窗的风景。
唯一的光亮,是每天中午关上门的半小时。我拉上半幅窗帘,把收音机轻轻搁在枕边,音量拧到最小。楚天广播电台《吉祥鸟》节目总会准时在一点响起,主持人刘虹甜润的声音像温凉的水:“让音符化作吉祥鸟,让文字成温暖阳光……”这声音裹着旋律,把我藏进枕头边的小世界,安全又安静。
某天中午,收音机里突然飘出“冰雪儿”三个字——我猛地支起耳朵,心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。刘虹的声音依旧亲切:“亲爱的冰雪儿,不知道此刻你是否在收音机旁?下面这首歌,是位匿名朋友为你点的,他说‘累了就开开窗看看蓝天’。”紧接着,郑智化沧桑的嗓音漫了出来:“他说风雨中,这点痛算什么呀,擦干泪,不要怕,至少我们还有梦……”歌词像颗小石子砸进我的心潭,一圈圈涟漪荡开。我想起那些躲在被子里、咬着枕巾偷偷痛哭的夜晚,想起爸妈捧着成绩单、皱着眉叹气的失望眼神,想起转身借块橡皮都要在心里犹豫半天的怯懦——可“这点痛算什么”几个字,偏像股温温的暖流,顺着紧绷的神经慢慢淌,又悄悄推开了我紧掩了许久的心扉。
自那以后,我慢慢变了。早上主动跟后座女生说“早”,她笑着塞给我一颗水果糖;数学题卡壳时,硬着头皮问同桌,他拍着我肩膀笑:“你总算肯开口问了!”放学路上偶尔抬头,才发现梧桐叶早绿得发亮,阳光洒在脸上,暖得发痒。我始终没弄清当时点歌人是谁——是曾帮我捡过跳绳的男生?还是同桌爱画漫画的女生?还是嘴硬心软的妈妈?其实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——《水手》早把我从阴霾里拉了出来,让我敢抬头看天,敢伸手接别人递来的善意。可我始终感激那个不知名的人:在那样青涩的年纪,用这样温柔的方式,悄悄焐热了一颗敏感又脆弱的心。
后来上高中,我遇见初恋。晚自习后他骑单车载我回家,晚风掀着他白衬衫的洗衣粉淡香,我坐后座悄悄收着脚,让影子蹭着他的叠在一起,像藏了小秘密。他知我喜欢《水手》,KTV总抢着点,五音不全仍扯嗓唱到跑调,我笑到直不起腰,他挠头憨笑:“以后陪你去看郑智化演唱会,我好好练。”可承诺碎得突然:高三开学没几天,他的课桌空了——原来他转学到外地,没来得及告别。某天傍晚,家里电视响起《宝贝对不起》,屏幕滚着“致雪儿,愿你前程似锦”,是他托电视台点的。我攥紧遥控器,眼泪在眼眶里转,却仰头憋住没掉。后来我把他送的小熊锁进抽屉,再想他时,只剩青春里一抹淡淡的遗憾。
日子像被风吹着的纸页,哗啦啦就翻过去了。如今我早已不再守着广播等节目,也很少再为一首歌、一个故事轻易红了眼眶。手机里存着几百首歌,想听随时点,却没了当初攥着收音机等旋律的期待,好像我的心真的变“硬”了。
可那晚在天桥下,《水手》的旋律一钻进耳朵,我的眼眶还是忍不住发潮。当我在桥下站到他唱完最后一个音符,才走上前轻声说“谢谢”。他愣了愣,笑着点头:“这首歌能给人劲儿。”我也笑了——它给我的何止是一股劲儿啊,那是漫漫长夜里亮起来的光,是心里悄悄扎根的小树,后来替我挡住了不少生活的风雨。
现在每逢不开心,我都会哼几句《水手》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,唱到“至少我们还有梦”时,心里就莫名踏实下来。有些歌能记一辈子,不是因为旋律多动听,是因为歌里藏着最真的青春,藏着那些被温柔治愈过的、闪闪发亮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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